罗汉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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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夜X应渊(父子亲情向)13

父子之间难得如此融洽,就是应渊接连几日去魔域练功,玄夜都允了。


毕竟,他得到的礼物比染青的更多嘛。


玄夜小心眼地认为,儿子还是与他很亲近的。


是的,修罗王忽略了显而易见的,染青的礼物是儿子亲做的,而且,珍珠簪是应渊在凡间所制。送他的茶酒则是回王城的路上置办的,说来都有贿赂玄夜,以免遭责罚的嫌疑。


不过应渊刚一回宫便遭严惩,根本没来得及送礼就叫玄夜打了个动不得,这礼物方搁置了。


刚收到儿子改口父亲的修罗王显然已学会忽略小节、自欺欺人的技能,哪怕儿子有所求,也是用心准备的礼物嘛。


玄夜满意之下,每日亲自指点应渊的永夜功。应渊源就血脉出众,修习功法一日千里,在玄夜的点拨下,愈发精进。


直到应渊不经意间自仞魂嘴里听闻桓钦受罚之事,应渊怒冲冲找到玄夜,问可有此事。玄夜大咧咧承认,“有。怎么了?”


应渊冷着脸,“我都说了,边界过失皆在我,我认打认罚,你为何还要再罚桓钦?”


玄夜长眉微挑,轻描淡写道,“你是你,桓钦是桓钦。你有过,桓钦非但不劝不报,还处处帮你遮掩,难不成我罚错了?”


“我说了,所有责罚,我来担。”


玄夜最恨应渊在自己面前一味强硬不知转圜的硬颈模样,当下来了火气,吩咐泠疆,“没听到少主的话,少主要担桓钦的责罚。不过桓钦现在已经打完了,你若想受罚,我一样成全你。拉出去,打五十。”


泠疆连忙给应渊使眼色,桓钦打都打了,何必不依不饶。真惹恼尊主,挨上一顿,不还是少主您吃亏么?


应渊看玄夜不肯讲理,转身就走。


玄夜给他这一言不合就撂脸色走人的臭脾气激出几分火气,啪地一拍几案,“给我站住!”


虽这近来父子关系不错,不过,应渊在玄夜手下几遭重罚,玄夜沉下脸说话,他也不敢明着反抗,只能住脚。


玄夜推开几案,走到应渊面前,目光如剑逼视应渊,“你哪里不服?嗯?”


应渊没有分毫退意,顶玄夜一句,“你那天既然罚了我,边界之事便已了结,不应再罚桓钦!”


“我说了,你是你,桓钦是桓钦!”玄夜提醒应渊,“桓钦先是我的手下,其次才是你的朋友!我让你们去做事,做得好,都有赏。可你们都没做好,自然便都要罚的。你是少主,罚你必然罚重,一百杖有误吗?桓钦是辅佐你之人,罚他五十怎么了?”


应渊,“一百五十杖,你可以都打我身上。”


玄夜看应渊如此不受训,眼中怒意渐起,问应渊,“你在天界时也敢这样质疑染苍的决定么?”


当然不敢。


帝尊对他管教甚严。


应渊抿了抿樱粉色的唇,缓了口气,“帝尊不是我父亲,我不会逾矩。”


玄夜怒火稍歇,打算放应渊一码,“念你初犯,不与你计较,回去禁足反省吧!”


应渊知此事已成定局,再多言也是无益,转身拂袖而去。


玄夜看他竟敢在自己面前摔袖子,简直无法无天,抓住应渊肩头猛然将人拽回跟前,兜头就是一巴掌,“你摔谁?!”


这是父子和好以来,应渊第一次挨耳光。


以往玄夜怎么打他,他都只当被疯狗咬了。


这次不同,应渊心中一阵寒凉酸楚涌起,他自小到大,纵有不妥之处,帝尊也从不会打他耳光。


玄夜见应渊眼泛泪光,已有些后悔,这小子犯起犟脾气的确招人生气。纵生气打死也是无用,还是应如染青所言,慢慢教导才是。


玄夜伸手拂过应渊伤处,顿时掌印肿痕全消,正待玄夜想说两句话缓和一二时,应渊啪地推开玄夜的手,转身就走。


玄夜的火气彻底被应渊勾了起来,老子没跟你计较,打一巴掌也帮你治伤了,倒是你这小子不识好歹,越发蹬鼻子上脸、得寸进尺起来!先是摔袖子,后又推你亲爹的手!我看你今儿是不想好了还是怎么的!


“给我站住!”玄夜一声怒喝,上前截住应渊,指着应渊那张臭脸问,“给我说明白,我今儿到底哪儿得罪少主了!”


“真是笑话!你得罪我?刚刚无中生有欲加之罪打我的人难道不是尊主?!”玄夜夹枪带棍,应渊也不遑多让!


“我欲加之罪!”玄夜怒道,“你出去打听打听,阖族上下,哪家做儿子的一言不合就跟老子甩脸子摔袖子的!”


“我既没甩脸子也没摔袖子!我天生庄严不爱笑,还天生转身敛袖动静大!”


玄夜平生第一次听到这种神奇解释,而且是从素有天界帝君之首的应渊嘴里说出的这种蛮不讲理的话来。


泠疆也是瞪大眼睛,一脸不可置信。


独仞魂于剑中打个哈欠,这很奇特么?少主在凡间历劫时比这脸皮厚的事多得是。


玄夜忍笑,点头,“哦,原来少主天生庄严,还天生转身敛袖动静大。”学一回应渊的话,玄夜愈觉好笑。


而一旦一个人想笑了,心中的气也便散得七七八八。玄夜笑,“原来如此,看来是我误会少主,还请少主容情,允我给您赔个不是。”


应渊毕竟年少,体内的修罗因子发作也只是脸皮厚。玄夜不同,这位活过数十万年的修罗王,无耻起来是真无耻。


他说着还真朝应渊一揖,应渊连忙闪身避开,不敢受他的礼。


玄夜得意一笑,勾着应渊的脖子去往后殿。


这些时日,都是应渊住在这里,不知不觉就染上了应渊的一些气息。应渊喜欢的杯子、棋盘、棋谱、书卷,还有乌龟……


玄夜大咧咧在榻上一坐,拉过应渊说话,“喂,小子。我知道你跟桓钦私交不错,族法家规私交这些道理,应该不用我再教你。我还是那句话,公务上的私情,你不要跟我论,没用。我唯一能讲私情的就俩人,一个是你母亲,一个是你。”


这话说得应渊心头一暖,当然是父亲待他好,他才敢放肆,才敢去问个为什么。


如果是帝尊罚桓钦,他唯一能做的只是替桓钦求情。


这情,求得下来也罢,求不下来也罢。


他对帝尊,更恭顺。


玄夜看他神色缓和,知道这话起了作用。玄夜也心觉安慰,揽过应渊的肩,“别跟我犟,桓钦在我这里还没到能令我徇私的分量。我可以不罚你,绝不会不罚他。”


应渊心说,我你也没少罚啊!


玄夜道,“那一百杖,不过是打给人看的。你当着泠疆就驳我的谕令,打你一百算轻的!剩下的擅离职守,对我不敬的事,不都一概给你免了。”


玄夜所言,句句属实。


应渊终于收起一身尖刺,好好跟玄夜说话,“那你以后别动不动就打我耳光,我不喜欢总被打耳光。”


玄夜不解,“打耳光跟抽鞭子有什么差别么?我还觉着打耳光更轻一些。”


应渊气闷,“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知道什么叫尊重人啊!”


“尊重?我很尊重你母亲,打不还手骂不还口。”


“那请你也尊重一下我吧!”


“那不行!”玄夜一副没得谈的表情,“你是我儿子,得你对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才对。”


应渊怀疑地盯着玄夜,“你不是在耍我吧?”


玄夜终于忍不住,放声大笑。


玄夜的笑声震动宫殿,笑得应渊都窘迫起来,开始去推玄夜的手臂。玄夜死揽着他不放,痛快笑过一回方道,“我的天,我可算知道为什么哭了。我还奇怪,平时打两下也没事,怎么一巴掌就哭了。”


叫玄夜笑的,应渊也觉着自己的自尊心有些吹弹可破。不过,他是真的很讨厌有人总打他耳光。


应渊一口咬定,“反正我很讨厌这种事!”


“好好好。”玄夜笑着应下,“以后只要我没被你气昏头,绝不再打你脸。但你也悠着些,真把我惹火,气头上顾不到也是有的。”


“这跟没说有什么两样?”应渊斜玄夜两眼。


“当然不一样。”玄夜倒觉得应渊有些可爱,以前抽应渊耳光时,这小子总是向自己发射死亡视线。以往,不断玄夜打得多狠,应渊都未掉过一滴泪。如今竟然一巴掌就哭了,可见是真当玄夜是父亲。


只有来自父亲的不平,才会让应渊感到难过吧。


虽则玄夜觉着儿子有些娇气,依旧愿意迁就儿子些个。玄夜笑望应渊,“我会尽量改掉坏习惯,你也得给我些时间。还有,你也得改一改自己的臭脾气,我没别的要求,就那天生庄严,以及天生敛袖声响大的事,你给我改了。”


玄夜边说边笑,其实应渊不改也没什么,他真是想想就好笑。


应渊足给玄夜取笑三次,终于笑得应渊君小脾气上来。别看应渊君自幼受帝尊管教,一向严苛,可须知,帝尊的性子便是顾面子、顾体面,再加之应渊是亲外甥,帝尊是鲜少令应渊失颜于外的。


应渊其实颇有些小脾气,玄夜屡次笑他,笑到应渊不准备讲理了。应渊道,“你是做父亲的,你天生就得包容我。你必须得改,至于我,以后再说。”


“诶,那给你做父亲不是很亏?”玄夜逗他。


“我都没说亏,你还敢说亏!”应渊摆出帝君面孔,“我都是看在母亲面子上。”


“真的?”玄夜笑问。


应渊从来最珍视情义,不只是爱情,亦不只是友情。应渊一笑,“假的。”


他没再挣脱玄夜的手臂,放松地倚靠着父亲的臂膀,轻声说,“我希望你以后也会像今天这样包容我。许多事,我知道怎样做是对的。我在以前,经历过也旁观过无数次对的决定。可如果有机会,我会想顺从自己心意来做事。你拒绝我也没关系。我只是不想再像以前压抑自己的情绪,可能会有许多坏脾气。


如果不是你不依不饶地拉扯我,可能我现在还在生气。


我喜欢你的不依不饶,如果换了我,可能就一走了之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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希望应渊君能释放一些天性。

有些事可能并不完全对,但应渊会为朋友尽最大的努力,会表现出他最真诚的情绪。


玄夜:以前只用哄媳妇,现在还得哄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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